项🚬二

为了更方便大家看文先屡下关系，哈哈怕自己写的不清楚

Steve（AC传媒经济公司总裁）——旗下艺人：Bucky    高层核心兼经纪人：Clint

Nat（BW传媒经济公司总裁）——旗下艺人：Peter,Sam   高层核心兼经纪人：Banner    经纪人：Loki

新任影帝：Tony

导演：Thor

在长达半个多月的紧闭结束后Peter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回BW，不过是顶着一个板寸头，他似乎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发型，走在寒冬的街道上也不带帽子，右手不停摩梭着自己的脑袋，走路都变的有节奏起来。

  尤其是回到公司，收到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时他内心更加兴奋，很多人都觉得经过这次桃色事件会让一个年纪尚小的新人意志消沉，不过看他这个样子活像打了鸡血，也有可能这是另一种表现的意志消沉吧。

  Peter热情的与每个人打招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尽头冲站到那里的Nat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来。

  Nat并没有回应他的微笑，她也没有理会助理递来的外套而是上前几步看着Peter的头顶眯了眯眼睛后道，“是你疯了呢，还是我瞎了呢？”

  “都不是都不是，我觉得。”Peter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笑着道，“我们此刻都无比正常！”

  “你下午就要进剧组了孩子。”Nat歪着头，“我可以把这次剃头事件总结成你的叛逆期。”说着她回头习惯性地喊了一声Banner，助理赶忙上前小声提醒，“Banner先生正在休假中。”

   “休假？Banner没有事吧。”Peter想到了几天前他就站在他家楼下的冰天雪地里接受娱记们的攻击，Peter抿了抿嘴，“他是为我的事情而生病了吗？”

  Nat挑眉又扭头唤来了公司另外一名助理，复而转头对Peter道，“听着，下午到片场导演如果不满意你的造型助理会与他沟通，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说话！我现在要去洛杉矶参加慈善宴会，在我回来之前我不想听到关于你的任何的糟糕消息，明白吗孩子？”

  明明是平和语气，却让人生生听出来压迫感，Peter咽了口口水摸摸脑袋，“明白了。”

 “还有不要再摸你这个小寸头了！”Nat套上大衣外套步履匆匆从他身边离开带起的一阵风都够让Peter结结实实打个冷颤。

  其实也不怪Nat大早上脾气不好，BW一开始给Peter的邻居家的可爱男孩，这回把头发一剃形象彻底变化，以前打下的粉丝基础谁知道还会不会牢固。最容易攒的是流量可最容易消逝的也恰恰是这个东西。

  不过Nat在Peter身上暂时分不了多少心，她手中抱着的一叠文件夹才是重中之重。

  开往洛杉矶的飞机头等舱只有Nat和Steve两个人。

  等进入平流层，两人分别点了两杯香槟后Nat才从包里掏出了他要跟Steve谈的正事，她看着身旁一刻不停的在工作的Steve道，“停一下Rogers。”说着她合上了那台已经连轴工作了十几个小时的笔记本，“Thor的冲冠新片马上就要选角了，如果我建议你不要让Bucky选中，并且把这个席位让给Tony你会怎么想？”

  Steve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眉心回头看向Nat，“你接着往下说。”

  “真聪明。”如果是一般的人稍微冲动点就要质疑自己了，Nat把文件夹在Steve那双蓝色眼睛前晃了晃，“你前两天让我注意Loki，这就是结果。”

  Steve皱了皱眉头，没想到Nat的速度会这么快，如果自己没有及时止损，恐怕这个时候Nat已经把他跟Bucky的事情掘地三尺了。

  他接过文件，翻着看了几页，“Loki跟Rumlow有来往？”

  “准确说他应该跟整个九头蛇旧部都有来往。”Nat裹紧了身上的毛毯，这件事情她想想都后怕，虽然她一直在防范Loki，但没有想到她手底下这个王牌经纪人已经把路铺的如此远，“Thor跟Loki的关系不清不楚，而Loki跟Rumlow有来往，Rumlow又跟Tony有来往，那么……”

  “你是说让Tony成为Thor的新电影主角，到时候就能用这些证据来反杀控告他们其实私底下都有联系，Thor的选角并不公正，Loki背叛BW攀上Stark，Stark出演冲冠电影并不是实至名归？”

  Nat忍不住都要跟Steve碰上一杯了，这就是跟聪明人聊天的好处，你丝毫不用费口舌之力对方就能轻松的举一反三。她打了个响指卧在宽敞的座椅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打算在Loki辞职BW的那一刻就曝光这些，以此来弥补他带走在BW积攒的资源。”

  “不急。”

  “怎么？你又不同意了？”

  “我是说等到Stark开始拍摄电影时再曝光，这样收效会更好。”

  Nat盯着Steve的侧脸许久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真是不得不对Rogers先生刮目相看，连AC总裁Steve都深陷泥潭了。”

  这些招数，做局，Nat觉得只有她会擅长，而Steve是不屑于去做这些，看来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只是不知面对这样的Steve该感到高兴还是害怕，当身旁这个金发男人低声说出这些的时候，Nat的心情更加复杂。

  很显然，即使与Nat联合作局积极配合，Steve听到这话还是有些不高兴，飞机的轰隆声低沉作响，Steve拉下眼罩道，“合作愉快，趁现在休息休息吧。”

  或许所有的能影响一个人整个事业的举措往往就在你人生中一个平常的时间节点轻松的做出一个决定，就像Loki永远也想象不到在飞往洛杉矶的这趟航班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杉矶的慈善宴会依旧是奢华辉煌，但依旧也再走着老套的流程，走红毯，签字，开香槟，聊天客套应酬。

  对这些繁琐沉重流程已经麻木的Steve现在只想去上个厕所醒醒酒，然后好赶飞机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不过当他出了卫生间看到走廊里迎面走来的Tony还是有些惊讶的，他知道宴会宾客名单里有Tony，但是没想到他们两人会单独碰见，就像现在宽阔走廊里，从巨大落地窗外洒进的冬日金辉都稀稀落落的。

 他系上了暗色条纹西装的纽扣向Tony径直走去，Tony也没有闪躲，就在那里抬着下巴等着老友向他走来。

 他们两个人，总得面对这一刻，阔别四年没有单独说过话的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开口的第一句会是什么。

 或许Tony知道Steve会说什么，因为前段时间的桃色绯闻跟四年前简直如出一辙。

  “复出后的第一个新闻很不错。”果不其然。

  “几年不见连Rogers都会明褒暗贬了，听你的语气看来对四年前还是不肯松口了。”

  冬日暖阳并不十分强烈，照在人的肩头也是发冷，Steve摇头笑了笑看向窗外，“你让我怎么松口，松口那件事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吗？”

  “不然呢？”Tony耸了耸肩。

  这句轻飘飘的不然呢在空旷的盘旋，Steve只听着就觉得心头憋闷，“没关系……那Peter的事情呢？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吗？你利用一个完全无辜的孩子来炒作！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跟旧事丑闻半点关系也没有。”

  Tony看向Steve的眼神，就像那个寒冷的冬日清晨，他在记者的层层包围下看向Steve时一模一样，“我想你应该非常明白一个道理，在娱乐圈里按兵不动就意味着失败，至于四年前。”Tony松了松领带歪头好看清楚Steve的表情，“我想你是因为自责才会念念不忘吧，因为当时是你把那个孩子托付给我的！”

  感受到Steve身体一僵，Tony继续说道，“是你肩头的责任让你难安，并不是我让你心绪不宁，你所谓的责任，那个高耸的AC大厦和里面的每一位员工都让你的双眼被蒙蔽了！你为了责任不停的要寻求一个真相，可是一个不理智的人怎么会找出真相！这件事Bucky就比你看的清楚多了。”Tony站到Steve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针锋相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的心早不在这个圈子里了！他为了你什么都敢做，可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连他的半分都了解不到。”

  Bucky，这个名字最近每提起一次，就让Steve脑袋发懵一次，一个暗藏多年的秘密被人一次次提起，他强装镇定，尽量不让Tony看出多余的情绪。

  而Tony当然也看不出，毕竟Steve已经憋了几年，他不介意自己一直这样憋下去。

  他整了整西装下摆，绕过Tony不想再多辩解一句，只留下了一句，“我自己会查清真相。”

  走廊里是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而Tony仍然绷紧身体对着空气笑了笑后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等从洛杉矶回到纽约时已经临近傍晚，Tony与Loki见了一面，他们要忙的事情太多每一天都不能松懈，其中最重要的就是Tony的生日就在两个月后了。

  “到时候会有很多记者再次提起Peter的事情。”

  Tony摇着红酒靠在暖路旁，“所以我得邀请一位有分量的嘉宾帮我稳住场面。”

  Loki摆弄着沙发边缘的流苏思索了一番锁定了最佳人选，“Fury。”Loki拍了膝盖，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人选，“他退圈，但是盛名在内，况且他与你的父亲是故交，你邀请他必定会来。”

  “Fury行踪不定，联系方式简直常年保密状态，我无法联系到他。”Tony划着杯沿坐到Loki对面，“你既然提到了，就帮忙帮到底，我知道老Odinson也是Fury的老朋友了，最近还联系过，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看着Loki愣在那里Tony追问道，“怎么？很难办吗？”

  “不，没有。”

  只是不情愿，Loki踏入这个圈子以后就没有利用家里的一点关系，尽管最近利用到了Thor，但是对于老Odinson来说，他十分排斥……不过，总要舍弃一些原则的不是吗？

  Loki笑了笑跟Tony碰了个杯，“我一定会给你一份详细的联系方式。”

  “这样最好。”

  Loki不喜欢Tony现在的表情，这种表情好像看穿了他身上唯一的缺点，他这辈子唯一怎么也洗刷不掉的自己最在乎的缺点。

 

  两周后，Thor的电影选角如期进行，电影棚是完全封锁状态，根据Thor的态度他是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来干扰自己的判断标准。

  所以谁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只是进行到夜幕降临Thor才从录影棚出来且脸色有种很复杂的难看。

  为什么复杂，是因为不是那种演员都不合格的失望，而是一种纠结，他什么也没有说紧皱着眉头先去休息室找了罐啤酒来喝。

  等大家来问助理才知道最后选中的是重新复出锋芒正劲的Tony Stark。

  虽然Bucky Barnes也不差，但毕竟是Thor自己选出来的那就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当然有道理，如果大家都看了今天两位演员的表演都会选择Tony，因为Bucky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不如预期。

  Thor坐在狭小的休息室里面开始喝他的第二瓶啤酒，并不是Bucky的表现让他心情不佳，事实上演员的状态是飘忽不定的，在选角方面Thor也很少会提出演员本人再尝试一遍，真正令他心绪不宁的是他真的选择了Tony，而Tony跟Loki的关系他是一清二楚。

  还有Loki跟他的关系更是复杂到怎么说都说不清，其实他也不清楚怎么能跟Loki的关系能发展到如今像两根麻绳缠绕到一起的程度，按照Loki的性格和他养子的身份他们的关系应该是非常不好。

  但是恰恰相反，他们不光很好，甚至都越过了那条底线去偷尝了禁果。

  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关系曝光，那么Loki本人还有电影不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嘲讽……

  头顶的空调在轰隆隆作响，Thor烦躁的将半罐没喝完的啤酒扔进垃圾桶，出去到外面抽了根烟心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进行他最喜爱的电影事业都如此艰难。

  

  而Loki可没有想这么多，当他去Odinson家的路上收到Tony成为Thor电影主角消息的时候非常开心，他怕Thor会把私事上的不悦也搬到公事上对他打击报复，但很显然，Thor的原则性还是很强的，只选合适的。

  这个消息把他原本去Odiinson家拜访的烦闷心情都冲刷掉一半，甚至在停车下车的时候都哼着小曲儿。

  拿出钱包最里面夹层的钥匙来打开门，恰逢保姆出门采购只有老Odinson一个人在家，这位老人已是高龄，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轮椅上都能莫名其妙的流出口水来。

  Loki看了眼自己的养父后甚是自然的坐到办公桌的后面打开了电脑，想查看最近的往来邮件。

 “怎么还需要密码？”

Loki瞥了眼那个眯着眼睛吸溜着口水的老人有些担心他会想不起来。

  老Odinson正面对着落窗晒着寒冬季节的一天当中的最后一点暖阳，当自己的小儿子在他面前蹲下时他还歪了歪身子不高兴来者挡住了他的阳光。

  “你躲开点。”

  Loki瞥了瞥嘴让到一边眯着眼睛看向最后的夕阳问道，“老头，你电脑密码多少啊？”

  “什么密码？”

  “别装啊！”Loki正过身又堵住了那片夕阳，“就你那台摆了将近二十多年的电脑的开机密码。”

  一描述详细老Odinson可算想了起来，他砸吧砸吧嘴敲着轮椅扶手甚是得意，“这个密码可是谁都猜不着。”

  “对我是猜不着，所以得问你。”

  Loki已经快没有耐心了，老头总是能在正事上面扯点别的，一扯就没有个头，从电脑密码都能说到今天早上的牛奶不好喝，等他絮叨完了Loki半蹲的腿也麻了。

  正当Loki要把Odinson推到电脑面前强迫他输入密码时，这个年迈且糊涂的老父亲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你把耳朵支过来我说给你听。”

  Loki心想你可别耍什么花招，他把耳朵支过去，老Odinson也把脑袋凑了过去。

  属于老年人的气息带着陈旧的味道钻入Loki的鼻孔，他听见老Odinson轻声细语慢慢说道，“密码就是，我的小儿子刚来到我家的日子。”

 

  “Banner叔叔！今天怎么是你接我们放学啊！”

  “因为Banner叔叔今天放假啦，你们的爸爸在家给我做饭呢。”

  Clint的两个孩子看起来十分激动，小孩子一贯喜欢生活中不经意的惊喜，比如发现自己的兜里突然多了两美元，或者是今天来接放学的人不是爸爸妈妈。

  Banner因为最近休假实在闲的无聊，又因为担心Nat所以也不敢出去度假，就一直窝在家里待命，刚好早晨出来逛超市的时候遇见了Clint。

  “你就算不上班也把胡子刮一刮吧。”Clint在冷柜前毫不留情的嫌弃了Banner，“买那么多炸薯条干吗？你早中晚都吃这个吗？请问你不做饭吗？”

  对于这个老熟人Clint可以说是相当随便，也就是最近这些年他们隶属于两家对立公司不常来往，但是再次相见大家还是能迅速熟悉起来，更何况Banner现在还在休假中？

  于是他趁着自己老婆不在家的晚上把Banner邀请到家里做客顺便吃个饭。

  “来我家之前先把你衣服上的长头发捡捡，我可不希望我老婆明天回来在沙发上发现Nat的红头发。”

  Nat的红头发？什么意思？

  Banner足足用了一分钟才明白了Clint的调侃，当即便一拳轻轻捣在对方的肩膀上，“别瞎说你！”

 

  暮色四合，不知道为什么山中的夜总比城市要来的早些，也冷的早些，Loki现在都能感觉到从耳边掠过的晚风，他控制不住的结巴道，“你…你给我认真说，密码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你怎么不信呢？”老Odinson着急的咳嗽了两声，“我给你说，我小儿子就是Loki，以前淘气的不行。”

   有一次Loki淘气要玩电脑，就趁Odinson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爬上了电脑桌打开了电脑，但好巧不巧赶上Odinson忘了拿钥匙又折了回来。

   六岁的他就坐在那个宽敞的办公桌上呆呆的望着自己那个过于严肃的养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果然，他被Odinson从电脑桌上拽了下来，狠狠批评了一顿，说什么里面都是重要的文件是你该看的吗？这个电脑是你该玩的吗？

  Odinson年轻时候气势可是很强的，只要压低声音说两句话就能让人害怕，更何况是教训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脾气犟的硬是没哭，两只好看的绿宝石眼睛盛满了剔透的泪水也没让它掉下来，忍到鼻子通红也一言不发。

  “我记得我那天下午狠狠的教训了他，晚上就觉得这个脾气发过了，但又不好拉下脸来跟他道歉。”

   壁炉里火星噼里啪啦，映着Odinson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面有亮晶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所以我就偷偷的把开机密码改成了他刚来到我家的日子，好让他以后能随时打开玩，但是……在那次之后他就不碰这台电脑了，甚至都很少来书房。”

   钟摆摇晃的声音衬的整栋别墅都安静极了，Loki半蹲在那里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Odinson说出这话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就想这孩子性格到底随谁了，他这种性格与我这种不擅长处理感情的人相处在一起一定很难受吧。难受到他都不想姓Odinson……”Odinson扯了扯身上厚厚的毛毯，轻声叹了口气眨巴眨巴眼睛，“他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偶尔会蹲到我面前看看我在看什么书，就像你现在这样。”

  Odinson粗糙的手掌一遍遍在Loki的头上抚摸过去，此时安静的Loki都能听到那粗糙纹理划过发丝的声音，Odinson变的浓重的鼻音和立在枝头孤鸟的一声声短促微弱的啼鸣。

  “这么多年了，他都不知道密码是什么。如果他知道了，兴许还能回回头。”

  滴答一声，钟表报时，Loki抬起头紧紧的闭着他的薄唇扭了扭他僵硬的脖子站起身，他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缩成一团的老Odinson还有他悬在空中的双手，“人老了可真爱回忆往事。”

  说罢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盯着黑屏电脑里的那张脸看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输入了那串密码。

  吧嗒一声，电脑亮了。

 

  孩子们早早上床睡觉了，Banner还在跟Clint聊天，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就是把这些年的事儿都拿出来再说一说。

  满地的空罐啤酒证明两个人已经喝了不少，尚且还能口齿清晰的沟通一阵，Clint的厨艺不错，Banner吃的直打嗝，也有可能是喝的直打嗝。

  “你说我要不在奋斗几年就退休给别人做饭去得了？”

  Banner摇晃着酒瓶看着Clint嗤笑一声，“给别人做饭不累啊？”

  “那也没有现在累啊，累也不能说怎么累，毕竟现在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往外爆料呢，就像我现在跟你，也不能多说什么是不是？”

  Banner摘下眼镜点了点头拽下解开一半的领带，“做这个行业最难的就是言不由衷，你总是得把你最不想说的话拿出来放到镜头前面，而那些最想说的话只能烂在肚子里面，不，不是烂在肚子里，你就压根不该把这些话放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摇头晃脑，东倒西歪，Banner都险些摔下椅子但好在被Clint扶了一把，“你说这话我倒是特别想问问了，你喜欢Nat吗？你放心啊，这个事情没有任何的爆点我绝对不往外说。”

  Banner坐起来双手低垂着耷拉着肩膀歪头看看Clint，他摇摇头双手在空中摆着，“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Pierce让我给她当经纪人的时候，她那时要赶忙接一个广告正从我身边一溜烟的跑过去。”Banner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她那时候就有一头红发，现在也是，也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匆匆从身边跑过去。”

  “跑过去？跑哪儿去？”

  “我不知道。”Banner看着从指缝间漏下的暖黄色的灯光，他眯了眯眼睛，“如果我知道方向，我就跟着她一起跑了。”

  Banner吸了吸鼻子，“她变的不像她了，不，应该说只有我在原地踏步。”

  Clint狐疑的看着他，“那所以你还爱她吗？”

Banner放下手来，盯着一盘冷透的薯条，“我？”他耸耸肩笑出了声，“我爱不爱好像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的手扶着额头声音低低的询问，“能抽烟吗？”

  “能。”

  火苗燃起，照亮Banner在阴影中的那双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来能把他整个面庞都包围起来，“有些事情，没有结果才算是最好的结果。”

  “为什么？”

  “因为那些结果。”Banner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真的不尽如人意。”

 

  已经很晚了，Loki拿到Fury的联系方式后也从Odinson的空荡荡的别墅里走了出来，他临走的那一刻Odinson坐在轮椅上呆呆的看着他小儿子的背影。

  “你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你要来提前说一声，我让保姆给你准备好吃的。”

  最后一句话随着房门扣上的声音而隔断，Loki围紧围巾钻入了车子，车里可真冷啊，他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轿车里摸了一把脸。

  真奇怪，脸也好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