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能来看我的烟火🎆

楼诚短篇 我的阴暗面你永远不会知道

北京下雪便成了北平。这句话跟正文没啥关系

好了正文开始


    阿诚,咱们去爬一次阿尔卑斯山吧,就我和你。

    阿诚与明楼坐在开往上萨瓦省的火车上,对于明楼突然要去阿尔卑斯山的提议阿诚并没有太多的反对,毕竟经过了在学校高强度的密集训练自己也觉得有必要放松一下身心。

     他裹着毛毯,手心里捧着加奶的咖啡,双眼望着绵延不断的山脉哈出一口热气说很久没出来了。对面的明楼抖了抖报纸说就让这次旅行放松下紧张的身体。

     明楼是真的来放松的,他浏览完最新一期的报纸便从大衣里掏出一把口琴来,阿诚疑惑说大哥什么时候会吹口琴了?明楼摸着口琴只是笑笑说吹着玩玩,不成曲。

      果然是不成曲,阿诚说听着像上海哪家戏园子里面的小调子。明楼停下问他想家了?他直住脖子非说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明楼做直身子继续吹着,阿诚靠在窗边看着天边慢慢擦黑以及远处渐渐出现的星星白雪。

      悠扬的口琴声漂浮在暖黄色的车厢内,阿诚不知道自己何时沉沉睡去,只知道噩梦又再次汹涌袭来。

      漆黑的房间里他已经呆了有48个小时,只有一把小凳子让他坐在那里,在极度的安静漆黑的情况下人的孤独感会爆发,他听见隔壁有人自言自语有人哈哈大笑还有人啜泣不止。他明白这是学校训练的课程之一,真正的间谍要独自走在黑夜之中,不受他人理解与世俗的宽容,同时要勇敢的面对这个肮脏的时代和自己的内心赤裸裸呈现出来的阴暗面。

      你的阴暗面是什么?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阿诚的喉咙,逼问他强迫他直视这个他不愿意触及却时时又想起的…………

       阿诚!阿诚,做噩梦了吗

       似乎像溺水一般,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从自己的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睁着双眼紧握着明楼的双手,青筋暴露瞳孔放大。

       深呼吸,平静些,来,起来看看窗外,阿尔卑斯山到了。

       明楼把阿诚半圈在怀里,将他带到结霜的窗边,擦了白霜是满眼的苍雪,天地之间已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

        大哥,几点了?

        半夜三点。


        他们来到山脚下一处牧民的家里留宿,听当地人说这里离勃朗峰最近。

        是阿尔卑斯山最高的雪峰。他们激动的说着,先生们要爬吗?

        不了,我们还征服不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出发了,明楼无意攀高峰,明诚也没了这心思,两人最常做的就是在半山腰停下来凝望雪海,微风吹动着挪威柏,凝重的墨绿给这茫茫雪原添了分毫生机。

        似乎是没边的白色太过庄严,或许是怕引起雪崩?两人的呼吸都是轻微温柔的。

        学校说你这次的训练成绩非常优异,明楼没有看阿诚,一个人说着:二十五个人里,只有你一直保持镇静坚持到了最后,可是我觉得这并不是好事,太过压抑而不懂得发泄会物极必反走向歧途。

         满眼的白色让人目眩神迷,明楼的话让阿诚心猿意马,他把视线聚焦在勃朗峰,太阳光线都只能在其背后冒个小尖,金色与白色的交织安静地躺在这一片广袤的大地。明楼说好好记住这眼前的美景吧,即使在阴暗中待久了也不会失去自己心中的光明。

        说完明楼竖起衣领折返下山,走了几步被阿诚拿了雪球砸中后背,他回头看见阿诚站在原处,背对阿尔卑斯山的阳光,显得他整个人都不太真实,明楼看见阿诚动了动嘴,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但他什么都没有听清。

         日落黄昏,结伴下山快到山脚之际,明楼问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跟大哥说了我的阴暗面是什么。

         是什么?刚才没有听清再说一次吧。

         有些话只能说一次。

         明楼看黄昏红霞慢慢从阿诚脸上消失殆尽,他笑了,恍惚是错觉,阿诚觉得这笑像黑夜的白雪般苍凉,明楼说,阿诚,你一定也不知道我的阴暗面是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

          多年后他摸着明楼冰冷的尸体,像抚摸到了多年前阿尔卑斯山上的积雪,像看到勃朗峰后的光明,他说,大哥,我终于知道了。

          


           天降大雪,想到了遥远的阿尔卑斯山有个美丽的姑娘拿着鲜艳的玫瑰。    于是就写了篇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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