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二

连续嗨三天的后果是大写的蒙逼。

chapter07

         ‘’你在这儿蹲着干嘛？‘’

         明诚回头发现明楼也在天台上，他吸着烟，领口解开两个扣子靠在栏杆上。

          ‘’你在这儿干什么？‘’明诚此刻不想对明楼说点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些情绪只要自己知道就好，多一个人知道都会让他紧张。

          可就奇了怪了，欲盖弥彰这四个字说的是一点都不差，明楼灭了手中的香烟回头看向明诚说，‘’刚才你那反应有点激烈了，不喜欢人家姑娘也不用落荒而逃吧？‘’

          明诚猛地坐起来看向明楼，‘’你怎么知道的？‘’

          ‘’你反应太大，一层楼的人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

          反应真有那么大？明诚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是反应过激，那岂不是让那位女生很难堪？

         想到这里，明诚的脑袋更疼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只感觉胸腔里憋着一口气，而且这口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来回渡步最后还是让看不下去的明楼按了下来，拽到栏杆边上，‘’让我想想，你为什么逃走，是太突然了？‘’

         明诚看着远方的大烟囱不说话。

         ‘’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女生。‘’

         明诚看着大烟囱里飘出的黑烟依旧沉默。

         ‘’还是……压根就不想谈恋爱？‘’

         明楼凑近了一些看他，而明诚仍然看着黑烟渲染青色的天空不说话。

         ‘’迷茫的年纪总要有人来告诉你真实的答案。‘’

         明楼稍微提高声音，明诚扭头看向他，双眼里有期许和求知。

          他想明诚大概是太相信自己了，老师的身份再加上自己对他有意无意的帮助，让他现在说什么都能让明诚相信。

         冷冽的风从两人中间滑过，明楼看着明诚流转的黑眸，就像是有赤色的烟花在黑夜中炸开，难捱的吸引被释放出来，他听见自己声音变的特别低沉，像是情人间的秘密耳语。

         ‘’你想知道答案吗？‘’

         明诚点头。

      明楼的双眸像是盛满了清水，他看着他，   ‘’因为你喜欢我啊。‘’

        黑夜里拥挤的阁楼，破旧的小床，寂静中只有楼下推麻将的声音。

        明诚独自缩在小床的上，全身上下包裹着毛毯，他探出一根手指来细细抚摸自己的嘴唇，他没有体会过亲吻的感觉，也没有体会过一个男人亲吻自己的感觉。

        他感觉胸口的那口气，像是气球，被这吻吹的越来越大让他整个人要窒息。此刻他最想问的不是他为何要逃避女生的告白，他最想问的是更加直白残酷的问题，‘’我，明诚，是不是同性恋？‘’

        如果我是，我会不会变得像陈小桑那样，在电影院里，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起起伏伏？我会不会留恋于红灯区不可自拔？

        明楼这次错了，他说错了，大错特错！

        如同往常清早，双眼朦胧的学生走进校园，早点的香气飘满整个楼道，各科课代表开始了催作业的工作。

        明诚在这中间并没有什么不正常，或者换个说法是没有人发现不正常，就比如大家都没有发现第一节英语课上课铃打响时，明诚明显僵硬肩膀。

        明楼还如往常一样，穿着得体讲话温和，拿着课本站在讲台上开始早上的第一节课。

       ‘’文章中提到的生词很多，其中一个我有必要提问一下，明诚，你来回答。‘’

        站起来时，整个身子都是发麻的，明诚不得不看向明楼，仿佛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教室里，他是台上教书育人的老师，他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学生。

       ‘’你能解释一下Vanquisher是什么意思吗？‘’

       明诚沉默，只看着明楼的嘴唇一张一合，‘’Vanquisher。‘’

         ‘’sorry.l don't know.‘’

         当明诚给出回答时，明楼已经缓缓走下讲台，慢慢地走近他身旁，‘’Vanquisher，征服者的意思。‘’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手背，明诚只是目视前方，佯装镇定。

          比自己稍大的手掌轻轻握了握自己已经捏成缩成一团的右手，全班没有一个人看见底下的小动作，当然也没有一个人听见明楼对明诚说了第二遍，‘’Vanquisher，征服者。‘’

          今天的明楼就像一条毒蛇，就像他口中所念充满了侵略性。

         一切都要开始了，明楼走过明诚，回头看向他仍然站着笔挺的削瘦的背影。

         ‘’明楼老弟，怎么被赶到这种小县城都不消停？‘’

        霓虹灯透过落地窗在两人脸上摇晃，王老板晃着手中的金色香槟狡黠一笑，‘’还以为你洗心革面了。‘’

        明楼夹着烟蒂，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本来是打算洗心革面，奈何绝色出现。‘’

         ‘’这么文绉绉？是什么绝色啊？‘’

         ‘’就是上次那个。‘’

         ‘’南苑中学的？‘’

         明楼不置可否，王老板乐了，乐的差点呛着自己，‘’我说什么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害人的毒蛇出了洞一咬一个准，唉，为那孩子默哀默哀。‘’

         王老板深谙明楼的手段，只要他想，没有不到手的猎物，管对方是老虎还是白兔，都能被搞进蛇窝去，只是没想到明楼这次会对自己的学生来了兴趣，看来真是刺激，不过毕竟是作为朋友的王老板还是提醒了自个老弟一句，‘’明楼老弟，如果真喜欢我也不反对，但是你可别是为了跟家里赌气玩大了，万一有一天家里知道暴露了…………‘’

        ‘’我还真想让大姐知道。‘’烟雾模糊了明楼的双眼，以往彬彬有礼的他表情突然变的有些狰狞。

       ‘’哎……这就是你的欠考虑了。‘’

       ‘’不用担心了。‘’明楼打断王老板的啰嗦，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按照我们阿诚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听明楼这样说王老板此时要还劝慰，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他小小的眼睛眯缝地几乎看不见，‘’呦，这就成你们家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香槟一饮而尽，明楼举着杯子说，‘’我势在必得。‘’

        ‘’那我拭目以待。‘’

      
        有人轻松等着好戏开幕，有人却还在深渊里迷茫。明诚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睡过觉了，他一睡觉就做梦，梦里不光有明楼还有陈小桑，他在梦里听见陈小桑问他，是不是瞧不起自己？明诚说没有。结果陈小桑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质问他如果不是瞧不起，为什么还在躲避自己的内心，害怕也变成那样吗？紧接着画面变成了电影院里，他看见前排两个起起伏伏的身影，那个男人回过头来竟然是明楼的脸……

         而上面那个失神的张着嘴巴的，竟然是自己…………

         这是个噩梦，永远不会停的噩梦。

         阿诚的母亲没有发现自己的孩子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她早晨起来只知道躲进狭小的卫生间磕十几分钟的药，然后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烟。

         今天是考试，阿诚依然盯着发青的眼圈，他觉得这种事情不是他自己能够解决的，他需要求助，他需要有人来开导，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但是在他出门看见母亲佝偻冒烟的身影时，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桂姨夹着烟吞云吐雾，看见自己儿子站在门口望着自己问道，‘’有什么事？‘’

          明诚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问你……‘’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桂姨打断了，她挥舞着烟蒂似乎很不耐烦，‘’有什么问题去问你的那个英语老师去！他不是对你很好吗？难得有个老师对你这个中不溜儿的学生上心，你还跑来问我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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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像陷入了撩拨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