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能来看我的烟火🎆

笼鸟图鉴 - 壹


“姐姐,你说这世间男子在亲吻一个娼妓时,有没有一点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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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鹭  



珍鹭的第一次给了一位笼馆的常客。

是个老头子,看样子像是六七十的样子,喝酒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珍鹭在旁边瞧着真害怕这老爷子待会要撅死在床上,结果人家一进屋虎虎生威动作都十分麻利娴熟。

老爷子姓章,笼馆的人都叫他章大爷。

章大爷排场大,每每光临就连徐阿嬷都要出来好好说说话,只因这章大爷是笼馆最资深的常客,四绝有三个都被他开过苞,据说以前徐阿嬷伺候的第一个客人也是他。

所以初初亮相的珍鹭,自然也被章大爷先品尝。

章大爷好诗书,别看天天流连于花丛却也写的一手好字,见了珍鹭自然是喜欢非常,当得知这个小姑娘认字更是爱不释手,当众便打横抱起珍鹭上了四楼的厢房。


珍鹭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她繁琐的长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章大爷一件件扯下,落在每个楼梯的拐角摇摇欲坠,就像倾泻而下的泉水。最后只穿着亵衣的她不得不紧紧勾着章大爷的脖子,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楼下那些客人的目光。

那些客人的目光像针尖若有似无的剐蹭在她裸露的肌肤,她冷的牙齿打磕绊,只能小声祈求章大爷脚步快些,快些回屋。



“呦小鹭儿这就等不及啦?可惜老头子我体力有限,快不了啊!”



章大爷确实没有说谎,他喘的厉害,爬到三楼时还险些摔了一脚,惹得楼下众位看客哄笑,“老章别急啊,当心把人家珍鹭姑娘摔着!”

原来,作为一个娼妓就是这般体验?

珍鹭把头埋在章大爷的怀里,咬着牙只得闭上眼睛,她总算意识到,一个娼妓的身体从来不属于自己,自己的脸蛋,四肢甚至那些私密的部位,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相看的。旁人不会感到羞耻,只会评价好看或是不好看。



“小鹭儿的脊背可真真是白皙滑腻啊。”



章大爷把珍鹭抱回包厢,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地上的软垫里,让姑娘靠在其中,自己则是缓缓地抚摸上珍鹭的脊背。

包厢早已点好了七支红烛,此刻已是不着丝缕的珍鹭趴在厚厚的软垫中,冰凉的缎面摩擦着她的双腿,她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却被章大爷捂住了双眼。

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新娼妓,被这么一弄害怕的险些要叫出声,又被章大爷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听话,不要睁眼,小鹭啊,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珍鹭本以为这一夜,只要自己闭着眼,咬着嘴巴,只要乖乖的躺在床上就会过的很快。明明华雀说过,新娼妓笨拙一些也无妨。可她偏偏没想到,这一夜过的是这么漫长,客人的花样是这么多,让她眼里边含着泪,边数着窗外的星星什么时候落下。

蘸了墨水的毛笔点在宛若宣纸的白皙脊背上。

悉悉嗦嗦,像毒蛇缠绕。



“小鹭儿……你,你说,我写的……是什么诗啊?”



章大爷的动作很快,因为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压在了珍鹭的脊背,狼毫在脊背上信马由缰,墨水顺着腰窝淌下,流进缎面金线的缝隙里。

珍鹭原来觉得墨香味是人世间最好闻的味道,现在闻起来只会让她浑身颤抖。

她口里断断续续的说出的诗句,原是形容春花秋风,可是当男人趴在自己的身上,嘴里带出的酒气灌入耳朵时,珍鹭说出的每一句诗词都变的支离破碎,肮脏不堪。



“你……你说啊!是什么诗?我写的是!我写的是什么诗啊?”



我写的是什么诗?!



清早,扫落叶的声音照常响起,四楼厢房的门终于打开,穿戴整齐的章大爷满面春光的从暖阁里走出来,精神抖擞。

他对前来送客的徐阿嬷点头笑了笑,额外掏出了一定银子。



珍鹭的裙子脏了,沾满了墨水,本是好看的湖蓝色,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和了稀泥的脏渠。



“去洗澡吧,昨晚表现不错。”



好像只有在章大爷手底下过了一遍,笼馆四绝才算能在徐阿嬷这里过关。

她带着几个龟奴动作麻利打扫房间,晒褥子的晒褥子,洗床单的洗床单,当昨晚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床单拿出来时,珍鹭穿着脏兮兮的裙子站在门口,只看了一眼就干呕起来。

呕的眼泪都结在脸上。

太脏了。

她只能拖着酸麻的双腿,扶着栏杆一步步从四楼挪下去,每挪一步都是奇怪的痛感。

现在还是辰时,距离夜幕降临,还有六个时辰。

天总会暗,那些客人们总会来。珍鹭逃不过,谁都逃不过。

她抬头看看难得的晴空,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双腿一软坐在楼梯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引来了徐阿嬷,可阿嬷站在四楼也只是冷冷地瞧了一眼不说其他,其他的龟奴更像是没看见似的,见怪不怪。

笼馆里的新娼妓,总是要在第二天早上哭一鼻子的。

珍鹭坐在楼梯上一直哭到麻雀都出来觅食,踩在初雪里叽叽喳喳的找黄米时,她才停了下来。

她抹着眼泪艰难起身,等她重新站起身时才发现楼梯拐角一直躲了个小龟奴。

那小龟奴十二三岁,缩在楼梯下正拿了本掉页的书,偷偷摸摸地看,被珍鹭发现后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你看什么看!阿嬷不是叫你去洗澡?”



这小龟奴是总在笼馆门口扫梧桐叶的,徐阿嬷给随便起了个名字,就叫梧桐。

脾气貌似不太好,所以总是被那些个大龟奴手脚招呼。

对这么个小孩儿珍鹭本不想理会,双腿的疼痛已经没办法让她站太久,可当她看见这小龟奴手里拿着的书册竟是自己的时候,一晚上受尽的委屈扑面而来,也不怎的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梧桐的脸上。



“你怎么学不好!还偷起我的书来了!”



掉页的书册吧嗒一声掉在地上,这下散落的书页更多了。

捂着脸的梧桐怒目圆睁,看看破碎的旧书,又不可置信地看看珍鹭,竟冲她啐了一口,“呸!我就偷了怎么样?我还嫌脏呢!真是脏死了!”



脏?

脏……



写满诗词的书页跑进了珍鹭的裙底,那些簪花小楷撰写出的诗句整整齐齐的印在自己的脊背上。

脏?

珍鹭扶着后腰,靠在楼梯上,突然笑了。

她笑是觉得,自己刚刚竟然有一瞬间,觉得那个小龟奴说的真对!






华雀


犹如七层宝塔的笼馆,塞满了几十个姑娘和龟奴,大家都知徐阿嬷,可也要对四绝之首华雀毕恭毕敬。

她是梅州嫖客最向往的神女,是徐阿嬷最看重的孔雀,也是笼馆姑娘最“崇敬”的先生。

大部分新进来的小姑娘都要在她手底下学一遍规矩。

即使是最顽劣的小妹子,见识到夜晚的花孔雀,都对她有了神往的念头。

没有一个姑娘不想成为华雀,但十几年了,没有一个姑娘可以成为华雀。

流水的银子从裙子底下过就像流水的客人前仆后继跪倒在华雀的脚下。



傍晚的梅园,是酒池肉林,那里面摆满了八仙桌,坐满了高矮胖瘦,身份各异的客人。以前的笼馆还只有华雀时,她一个人就可以撑起一个场子。

任华雀怎么顶着冷傲的脸庞,她都可以把每个客人照顾周到。

那些个客人好像就喜欢跟华雀喝酒说话,但凡听华雀讲话的人都会服服帖帖,喜笑颜开。

有的小姑娘想学华雀,却怎么也学不像。

就连从小长在笼馆的欢鹂都会讨教华雀,问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那些个客人,会那么喜欢听姐姐说话呢?”



没客人的时候,华雀总喜欢懒洋洋地躺在她屋里的贵妃榻上,把发间的金钗都摘下来扔在地上。

华雀的金饰是最多的,密密麻麻落了满地,伺候她的小姑娘就坐在地上划拉着金扳指金耳环,怎么摸都摸不够。

她躺在上面,顺手抓了把欢鹂手里的核桃放在嘴里有些不耐烦。



“不过是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罢了,见到书生打扮就聊聊仕途,见到商人模样就谈谈生意,人家说什么你就顺着往下说便好。”



说起来倒是简单,人人都学得会,怎么华雀还只是一个?



欢鹂躺在华雀绣着雀鸟的绿裙子上,翘着二郎腿好不理解,华雀知道欢鹂是受了那些个小姑娘的托付来问的她,她在笼馆中一向给大家留下的印象都是脾气不好,所以很少有人来触霉头。

每年新来一批嫩芽,都要问上一嘴怎么才能成为华雀。

一年复一年,把华雀都问烦了,她对此嗤之以鼻,跟欢鹂说。

“你只告诉她们一句话,不要对客人有半分想法,生意自然就做好了。”



华雀总是这么说。

不要对客人有半分想法。

每个进到笼馆的小姑娘们,第一天听到的第一句就是这句。

华雀就像是整个酒池肉林的最清醒的存在,远远看着她的罗裙洒满了佳酿,香肩上搭了客人肥厚的掌心,就连向上扬起的眼角都染上了红色。可你再近些瞧,再仔细些瞧,就会发现华雀的灵魂冷冰冰地站在角落,站在梅园外,冷眼旁观。



不管笼馆的客人多喜欢她,不管小妹妹们多崇拜她,都不会让她高兴。

那天欢鹂跟着华雀经过回廊时,正看见徐阿嬷对着跪了满地的新姑娘训话。

小姑娘们穿着一水儿的粉色裙子头顶小绢花,趴在地上畏畏缩缩。



“既然进了笼馆就踏实生活,我保证你们不挨饿不受冻,还能保证你们一夜飞上枝头变凤凰,金钗珠宝绫罗绸缎,男人爱慕女人艳羡。喏,就像她。”

徐阿嬷细长的柳枝指向廊外的华雀,小姑娘们纷纷回头露出青涩的脸庞,她们看见华雀眼里有羡慕,有好奇,还有向往。

收到那些眼神的华雀却突然皱紧了眉头,她盯着徐阿嬷嘴角用力。



“哼,每年都这么编排我,真有意思。”



欢鹂知道华雀讨厌徐阿嬷,但不知道她为什么讨厌。

会不会是因为徐阿嬷说过,见过的百十来个姑娘,只有华雀最像她?太过相似的人总是互相排斥的。


这是徐阿嬷的手段,她对这些小姑娘说过的话都像是洗脑,让她们知道只有认真干活,才能成为美丽的凤凰。

可一个窑子里哪有什么凤凰,全都是胡说八道!

华雀看着那些排排坐的雏鸟对欢鹂说,“都是出来讨饭吃的,哪有什么尊卑哪来什么尔虞我诈,说是窑子,其实就是个好看点的笼子罢了,活着就好。”






欢鹂



欢鹂大概是笼馆最快乐的姑娘了。

因为笼馆是她的家,没有比天天呆在家里更幸福的事情了。

徐阿嬷说她出生时哭声洪亮,一听就知道是个好嗓子,随她娘。

可惜的是欢鹂从来没见过她娘,那些个龟奴围在一起开小差时说,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婆娘,见钱眼开的主儿连亲闺女都不要,生完孩子没过三天,连腿都没并拢呢就跟人走了!



“哎我说你这么愤恨,是不是喜欢她娘,气不过人家被赎走了啊?”

“我?我喜欢她?快别闹了!你不怕染上病我还怕染上病呢!散了散了干活。”



欢鹂小时候总能听见别人在背后议论她娘,说的话都是污言秽语难听得很,可她不生气,天生脾气好整天笑呵呵的,徐阿嬷说她是黄鹂转世,只要唱歌就什么烦恼忧愁都没了。

别人说她娘,说的也没错是事实,没必要生气。

她娘不要她,也可以理解,荣华富贵多香啊谁愿意走?

欢鹂就这么开解自己,从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旁人,久而久之倒让她混成了笼馆里人缘最好的姑娘。哪个姐姐妹妹都愿意找她说会儿话。



新来的妹妹爱哭,她就总捧着零食去哄人家。

夜晚的笼馆太吵闹,她就给小妹妹们唱歌,让大家不要害怕。

连如今的珍鹭,当时都是被欢鹂开解过的。

珍鹭感谢她的慷慨,问她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自己可以帮她一起实现,可欢鹂想了半天,核桃全砸完了也想不出,她说自己已经很开心了,没有什么心愿,只要安安生生的呆在笼馆里跟大家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噢还有,她最见不得周围的人难过,她喜欢看周围的人笑,不管是客人也好徐阿嬷也好,还是姐妹们,只要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她就觉得日子过的舒服。



这世间还有这么无欲无求又无私的人吗?

珍鹭觉得欢鹂可真难得,大概是她娘自私自利的厉害,所以再生欢鹂的时候,把自己仅存的所有善良都给了这个女孩子。



这个善良的女孩子成天挂着笑脸,难得的几次愁眉还是看见香鹭被客人推下了楼死在梅园里,还有一次就是看见刚接过客的烛鸳。



烛鸳可能是欢鹂这短短十几年见过最可怜的女孩子了,是个哑巴不说还浑身伤疤,早晨客人甩了银子扬长而去,龟奴们进去打扫厢房时,欢鹂看见烛鸳趴在地上,身上裸露的伤痕通红一片,甚至还有新伤!没有生气就像个翻肚在湖面的水鸟,只等龟奴们来把她拽起扔在床上。



烛鸳,不疼吗?

她不会说话,难道连哭也不会吗?

欢鹂珍鹭偷偷去给烛鸳送药抹药,烛鸳也只是笑,不哼不哭静静地躺在床上。



后来欢鹂听徐阿嬷和章大爷闲聊才知道,烛鸳是徐阿嬷托人从西域边关买来的,那里的人粗鲁蛮横性格奇怪,就爱虐待姑娘。

烛鸳在来笼馆之前,就已经被虐待过一轮也被开了苞,来到笼馆也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满足客人们的奇怪口味罢了。






烛鸳



烛鸳总穿红色,因为跟身上的伤疤是一种颜色,远远看过去那伤疤就像在薄纱上绣的花。

徐阿嬷第一眼看到烛鸳时,就已经给她定了鸳字。

笼馆里长的最美艳的姑娘,往往都会被分配到鸳字,因为一对鸳鸯中的雄鸟鸳,毛色是最斑斓鲜亮的。

而且鸳字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鸳鸯意味欢好,在床上让客人最舒适的,那还得是四绝的鸳。

这样一对比下来,烛鸳真是样样都实至名归。



一个安静的美丽哑巴,任人宰割往往要承受许多。

比如要被客人绑在床上,蜡烛会滴到后腰,头上戴的簪花都会扎在你的肩头。不过烛鸳已经习惯了,这些都算好的,在西域边关时,那里的人才叫恐怖呢,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上来就坐在你的身上拔出弯刀比划。

吓人的要命。

一开始烛鸳还会做噩梦,但是到后来就忍住了,每次有客人来把她推进房间,她就会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默数,从八千开始倒数,数到一时大部分客人就结束了,她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来到笼馆虽然还是要给徐阿嬷接待那些稀奇古怪的客人,但烛鸳觉得这里比边关好多了,起码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在白天陪着自己,总比以前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好。

有欢鹂天天跟自己说说笑笑,有珍鹭坐在旁边读诗,还有华雀时不时给她的点心果子。

除了晚上,笼馆的白天还是很好看的,有花有树有蔚蓝的天。

相比起边关一望无尽只有白骨的沙漠,烛鸳觉得梅州好像给了她点希望。

所以她晚上工作起来会比以前更加卖力。

每每有那种凶神恶煞或者要求古怪的客人,徐阿嬷就会把烛鸳推出来让她接待,烛鸳也不会不情愿。

自己已经是这样了,耐受度会高些,她不希望别的姐姐妹妹来遭罪,最起码她是不愿意听见那些撕心裂肺的惨叫的。




人人都觉得烛鸳这是逆来顺受,都不太理解她。

可谁也没成想,成天缩在春水里的鸳鸯也有咬人的时候。

那天正值春分,好像天暖和了,客人的心思也活络,笼馆的生意比平常都好些。

不论是龟奴还是姑娘都忙的四脚朝天,加水的加水打扫的打扫,就连徐阿嬷也坐在梅园里跟客人们调笑。

无数人的嬉笑声撕破了黑夜的寂静,扰的月亮都黯然失色,到处都是打翻的酒杯,每层楼都有吐的满脸通红的男人。

就是这么个环境下,二层拐角的小小厢房里,一个喝大的客人把魔爪伸向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虽然是窑子里的,可也年纪太小了!

小姑娘哭喊的很大声,这要是搁在平日早被人发现了,可偏偏那天笼馆人声鼎沸,大家觥筹交错谁还听得见一个小姑娘的呼救。



可烛鸳听见了,她当时正带着客人下楼,本还乖巧安静,不知怎的突然调转了方向加快脚步腾腾地下楼。

她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

烛鸳提着她鲜红的裙子一路小跑,撞到了经过的龟奴打翻了热水也不回头,径直踹开了那间小厢房的门,拉起小姑娘手脚利索的帮对方提上了裤子,然后直接从怀里掏出刚得的赏钱,足足有五两碎银子,手一挥就砸到脱光裤子的客人身上,拉着小姑娘就跑了出来。

速度之快让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烛鸳怀里的小姑娘不停的哭。

有个自始至终都在场的龟奴看到了全过程,绘声绘色地把这事儿讲给大伙听。

大伙听完砸吧砸吧嘴。

从此烛鸳在大伙儿心中从一个安静的哑巴变成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哑巴。



仅此而已。

没有谁在乎烛鸳那天晚上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也没人在乎那个小丫头到底哭的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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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新有点慢,工作紧急接了俩活,然后把活好不容易做完又把腰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年轻人也是可以闪着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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