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ABO/】王后（下）
提前告诉小伙伴们，肉的链接不能看了真的十分抱歉
【公爵/国王Alpha盾X奴隶/王后Omega冬】
旋转的猩红色房顶，滑腻的床单被纠缠在腿下，热浪如气势汹汹的海浪，冰冷黑夜在慢慢吞噬身体，他在漆黑的房间里看到两个纠缠的躯体，那个Omega在哭喊着，被Alpha死死压在身下，渐渐没了气息瘫倒在地上，他慢慢扭过头，那张脸，是Bucky自己……
“砰！”
Bucky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冷汗打湿了他的后背，天已经大亮，金色的阳光撒在精致的圆桌，厚重的毛毯和自己穿着整齐的军装上。
窗外是远处训练场在跑操的号子，Bucky现在头疼欲裂，他艰难的下了床看这精致奢华的卧室，昨晚的事他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他看到了床下空管的抑制剂…………
Steve一夜没睡，现在正在外厅办公，桌上是刚热的牛奶和香喷喷的司康，看这个时间Bucky应该已经醒了……
“咣！”
卧室的房门被突然撞开，Bucky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他的身体在发抖，惊恐的眼神无所适从，当他锁定Steve时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在颤抖。
这太尴尬了，我该说些什么，Steve这样想着站起身将早餐往前推了推挤出一个微笑来。
“饿了吧，你……”
Bucky像受惊一般，明明穿着三层制服，他却能感受到昨晚Steve的指尖留在他后背的温度，明明书房安静的能听见青鸟的小声啼鸣，他耳边却回荡着昨晚自己甜腻的声音。
“Bucky？”
Steve试着叫了他一声，而对面的人却抬起头瞪大双眼害怕的看向自己。
他还想说什么，他想解释，却听Bucky用极快的语速说了一声抱歉，接着这位士兵就像落跑的败军捡起外套冲出了他的房间。
“不，你不用……”
Steve追了出去看消失在长长走廊的Bucky，“你不用道歉。”
Bucky觉得自己现在神志不清，等抬起头他已经回到了训练场，这里全是他的战友们，他们回头看到Bucky笑着簇拥过来。
“hey！你才醒吗？”
“昨天想叫你出去喝酒，却找不到你，晚宴很无聊吧？”
“Bucky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太近了，这里太近了！他们说话的声音遥远的像千里之外，而他们的气息却近在鼻间，Bucky不自觉的拉紧衣领，仿佛是不想让自己的乳香透出来，可事实上打过抑制剂的他味道浅的根本不值一提。
“伙计你怎么了？”Dugan过来拍了拍Bucky的肩膀，没想到迎来的是一个紧张的躲闪，“你……”
“抱歉！我想我的酒可能没醒，先回去睡觉了。”
Bucky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跑向宿舍厕所，他一遍一遍的洗着脸，企图让自己清醒，捋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他只记得自己在扭动腰肢，双臂抱着宽厚的后背的不堪模样。
事实上，Bucky这么多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即使他是个来回转卖的Omega，但是没有一个Alpha愿意接近这个粗鲁暴力的Omega，每到日子他都会被人早早打上抑制剂。
但是他见过那些Omega痛苦的样子，以前他只觉得愤怒，现在他看着自己，只觉得丑陋。
是他自己，让完美正直的Steve变得不像Steve，是Omega的味道让一切变得那么肮脏！
该死！为什么我是个Omega！
我应该离alpha们远一点，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举起铁拳砸向镜子，铁片划痕发出刺耳的声音惊起窗外成片的麻雀。阳光照在他心有不甘的眉眼也没了温暖。
Dugan觉得Bucky这几天变得很奇怪，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床铺拉的很远，吃饭的时候他也尽量不与大家挨在一起，就连公爵下场与大家练习，往常最积极的Bucky也躲在了人群的后面。
他想找Bucky谈谈，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因为Bucky总是一个人呆在格斗室捶沙包，或者天还没亮就会围着训练场疯狂跑步，整个人都充满着抗拒。
今天也是一样，晚饭还没结束，Bucky就不见了。
Natasha安排内庭巡逻值班时Bucky突然来找了她。
“Bucky？”Nat不怎么熟悉他，但知道他是Steve最看重的士兵于是笑了笑，“你变的更强壮了啊，这两天在拼命训练吗？我得告诉Steve太严格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Steve的名字，Bucky抬头看了Nat一眼，这眼神很奇怪。
Nat歪了歪头还是把话头扯回正题，“好吧，找我什么事？”
“你有抑制剂吗？”
“什么？”
“内庭应该会准备吧。”
Nat皱眉看向Bucky，半晌她点点头，“跟我来吧。”
Bucky似乎很着急，他要了好几支抑制剂小心翼翼的装到口袋里，当装好足够的抑制剂后，他松了口气，道了谢就匆忙离开了。
Steve深夜还在工作，也并不是这两天工作量大，而是效率不高，Bucky的刻意闪躲让他心烦意乱。
“公爵，我能进来吗？”
Steve抬头看去发现Nat已经打开了门走了进来，翘着二郎腿坐到单人沙发上。
“有什么事吗？Nat？”
“或许这句话我得回给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Steve合上笔帽，笑着向后躺去，“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最近很忙而已。”
“你看重的士兵，刚才问我要了很多抑制剂。”
“Bucky？”Steve坐直了身体，看向Nat，没有多问的态度和不自觉揉眉心的动作已经出卖他了。
Nat站起身从小酒柜里拿出一瓶朗姆酒，帮Steve到了一小杯送到他跟前，“也许喝点酒你更能吐露心声哦。”
看着橙黄色的液体在剔透的玻璃杯里，Steve笑了一下，他觉得美酒，有时候真是罪恶之源，“好吧好吧，我告诉你。”说着他推开了朗姆酒，长叹口气道，“我差点标记了Bucky。”
“所以你是因为没有标记成功而心烦意乱？”
“什么？”Steve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当然不是！”
“冷静点公爵，你的流苏都乱了。”
Steve整了整军装，重新坐直了身体，他几次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该从Omega的起源说起？还是从百年Omega奴隶制说起？沉默许久他道，“我有时候觉得人类的兽性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怎么讲？”
“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有天标记了Bucky，我会后悔一辈子。”
钟摆在嘀嗒作响，Steve叹了口气，他今晚似乎一直在叹气，很明显他对于这些不可改变的客观事情非常无力。
“Bucky很优秀，我很尊重他，他是雄鹰应该飞向属于他的战场像每一个Alpha去实现理想。”Steve转着杯子却一滴酒也没喝，“而我，有责任带领每个士兵去拥抱这些，但是有天，作为引导者的我标记了自己的士兵，那么我们……”Steve神情复杂，“我们将再也回不到那纯粹真诚的战友关系。”
“但这是不可避免的。”Nat接过打转的酒杯，“他毕竟是Omega，Bucky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他才会自责。”
晚风吹起窗帘，今晚月色朦胧注定是个乌云密布的黑夜。
Nat走后Steve在书桌前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最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向阳台，对着寒冷的黑夜喝了一口。
而Bucky正好从底下经过，看见公爵的露台亮着蜡烛他赶紧躲进阴影里，他在阴影里看见Steve举着酒杯眉头紧皱，就连细雨落到金色的头发上，Steve都没有察觉。
早上由于突降倾盆大雨，有很多习惯清晨溜马的贵族都被困在了马场，于是Bucky和几位士兵放下了手头事，带上雨伞匆忙去马场接人。
刚进马场Bucky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Bucky！”
是Loki，他牵着匹白马瑟瑟发抖，“皇城总是有这样的鬼天气！”他哆嗦着接过Bucky的雨伞道，“好了咱们快走吧，我的腿已经冻麻了！”
二人刚要离开突然听见旁边的一位贵妇人发着牢骚，雨声那么大，可是这牢骚刺耳的让人听的无比清楚，“士兵，按照等级，你应该先送我回去。”
Bucky疑惑的回头看向这个满腹牢骚的妇人，“什么？”
妇人似乎很不满Bucky的表情，提着裙子向前走了几步很不耐烦，“我说你来这么久，还分不清等级吗？”
还没等Bucky开口Loki先站了出来，“女士，如果你想快点离开，我劝你现在别这么多牢骚。”
Loki毕竟有公爵夫人身份，也不好与他争辩，发发牢骚也只是表达不满而已，但是Bucky的表情着实让这位贵妇受挫，这表情不耐烦的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那么这位士兵呢，难道Steve没教过你看等级办事吗？”
“这跟Steve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你的Alpha吗？难道晚宴那晚他没有标记你吗？”
无稽之谈！Steve根本没标记自己！Bucky忍着怒气带着Loki想快点离开，只听后面的妇人好似发现什么惊天秘密，大声叫嚷，“天呐！Steve竟然没有标记你！我该说你是个失败的Omega呢还是该说……Steve是个弱到不行的Alpha？”
已经走出雨棚的Bucky听到这句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去，大雨滂沱雾气极重，但雨棚中几个贵族Omega的嬉笑表情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Steve这个样子，还能继承王位吗……”
雨伞的伞把突然猛的抽到她的脸上！打的这位贵妇一个趔趄，等反应过来时脸已经肿起了一大片，她捂脸嚎啕着，“护卫！快来啊！把这个不知礼数的Omega绑起来！他竟然打我！”
瞬间五六个护卫冲出来围住Bucky就要下手，Loki冲了进来，“他可是皇家近卫军！你们敢动手。”
果然几个小小的护卫犹豫了一下。
“你们还犹豫什么！就是公爵打我也不行！”
说着几个人立马在小小的雨棚里纠缠起来，Bucky好像发起了狂，几个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使了很劲儿，连着把好几个人都掀翻在地并且让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机械手臂还旋转着，Bucky瞪向妇人一言不发的提起伞带着Loki离开了马场。
他一路走的很快，导致Loki差点跟不上他，“Bucky，噢兄弟，你停停，我说你不用这么生气，她们对身份比自己低的Omega一向如此，你如果实在生气，我会让她们今晚拉肚子！我一直这么干……噢！你终于停下来了”
Bucky举着伞回头看向Loki大喊道，“可是她们说了Steve！”
赖在皇城好吃懒做的她们竟然在说为国献身出生入死的Steve的坏话！
“这里让我恶心！”
说完，Bucky把雨伞塞进了Loki怀里，一个人冒雨跑回了训练场。
Loki举着雨伞看着浑身湿透的Bucky慢慢跑远，心想又何止你一个人觉得恶心呢？
Bucky跑回训练场刚赶上紧急集合，所有人神色凝重匆匆往会议大厅赶。
“发生什么事了Dugan？”
“紧急会议，所有分队队长开会，你们在门口等我。”
雨越下越大，最后转成了冰雹劈哩叭啦的砸在房顶上，声音大的恨不得砸穿一个洞。
所有士兵等在门外气氛凝重，Bucky问了下旁边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紧张。
“一般这种大型会议，就是要准备S级作战了。”
“S级作战？”
“就是要提前写遗书的那种。”
三米多高的会议厅大门紧闭着，里面在激烈的争吵，Bucky似乎能听的见Steve的声音。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大门终于打开了，Dugan和其他分队队长走了出来，Bucky探头看了一眼，他看见Steve背对着门口身体紧绷着。
“好了，我们回去开个小会吧。”
Dugan领着大家回屋坐下，他摘下帽子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才道，“去把窗户关上。”
一时间屋子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很显然大家都知道Dugan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有多严重了。
“刚才开会，来自北地鹰眼军团的情报，发现九头蛇的老巢了，在阿尔卑斯山下的400英尺。”
“天呐，怎么在那个鬼地方？”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Dugan从怀里掏出一瓶烈性酒来给自己灌了一口，“明天早上。”
“怎么会这么着急？”
“再迟就大雪封山了。”
Dugan说着从柜子里拿出几张纸和笔来发给再坐的各位，“都知道规矩了，只有今天晚上的时间写了，大家抓紧时间。”
遗书这个东西听起来就很压抑沉重，何况还要提前写好，大家把纸攥在手里微微颤抖，不过为了不影响即将作战的心情还是打趣几句，“时间这么紧，我就把以前留的再抄一遍吧。”
“我可没有留下以前的，我看我还是随便写首诗吧。”
“或者抄抄Steve公爵的语录？哈哈哈哈。”
话是这么说，等到晚上大家都点着油灯奋笔疾书，恨不得把自己的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有Bucky一个人写不出来，他想了一个晚上也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最后揣着一张白纸上了征程。
这次出征歼灭九头蛇巢穴行动，动用了皇城一大半的军力，浩浩荡荡向北行进。
因为越往北气候越恶劣，鹅毛大雪都迷了眼睛，很多士兵在路上就病倒了。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跟北地的鹰眼军团汇合。
十天期间Steve他们每天都在商讨作战计划，最后确定由先遣部队进入打通侧路，由狙击手掩护，陆空两个战队夹击将九头蛇头目Pierce逼入雪谷生擒。
凌晨先遣部队突袭九头蛇总部外围，奇怪的是一路顺畅无比，仿佛在外巡防的都是最低级的守卫，Steve现在在雪山高处眺望，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安静了是吗？”Nat往山下望去，“自从出了内奸我们一直很被动。”
“你心里有怀疑对象了吗？”
Nat迎着风雪看了Steve一眼，“我觉得咱们俩怀疑的一样，只是不能查……连Stark都没有这个权利。”
说完两人一阵沉默，真的太安静了，山谷里只有北风的声音在回荡……
突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在山底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下方的雪崩，眼看大雪将九头蛇的总部埋了个严实。
“报告！九头蛇已从预备道路逃离！”
果不其然，总部只是个诱饵，所有人员已经从后方撤离，不过因为内奸的教训已经让大家多了个心眼，现在作战后方埋伏的全是优秀的狙击手，到时候就等把他们逼入山谷一举拿下！
Bucky正跟狙击队埋伏在后山，当他听到马蹄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时把枪上了膛，作战开始！
当Pierce带着部队从后山饶过奔去他们的转站点时没想到遭到了伏击，他暗骂一声高呼Crossbones来保护他，同时改变阵型，无数个战士将Pierce包围起来快速移动向转站点，这些战士形成肉墙如同敢死队。
Bucky放了几枪就发现不对劲了，Pierce周围这群战士很不正常，要说个别作战能力高超可以理解，每个人都一样这看起来十分恐怖，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姿势都出奇的相似！好像被洗了脑！
“该死的！这有点奇怪啊！”
很快其他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们低声咒骂道，“这太恐怖了，这是一群Omega！”
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天生灵敏，当他们发现这一点时，简直冷汗都下来了，早听说九头蛇再研究给Omega注射Alpha血清，看来现在是成功了，而且可能是劣质血清的缘故，导致这些Omega看起来个个都像是杀人机器！
火力渐渐压制不住了，眼看Pierce要靠近转站点，终于主力部队追了过来展开拦截，混战开始硝烟四起。
Bucky举着枪也冲入了部队开始正面作战，但是这场战役当每个人落下第一拳时就会发现势必艰难，因为这群被Pierce改造过的Omega可以说用不怕死来形容，甚至还嗜血如命，往常温和柔弱的模样一扫而光！
很多士兵反应不过来就被刺了一刀，而且他们是有组织性的，专门分出了一部分战士去围攻Steve，这让平常带领大家作战向前拼杀的公爵自顾不暇。
Bucky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了知觉，寒风如刀，刺过脸上的血痕立马结了冰，耳边嘶吼和哭喊的声音太多，导致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了耳鸣，好像是有谁呼唤自己的名字！
“Bucky！”
这一声总算是真真切切，Bucky回过头去竟然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了Zemo！
Zemo正被一个战士反绑着手臂拖曳着向后拉扯，他叫的清清楚楚，一声声救命清晰无比。
Zemo难道没有被注射血清吗？是他反抗了吗？Bucky听着他的哭嚎，仿佛又回到了那贩卖Omega的地方，无尽的虐待与绝望的嘶吼。
Bucky冲了上去一脚踢开拖曳Zemo的战士，然后赶紧将他松绑。
“你怎么样了？”
“对不起Bucky！”
在松绑的瞬间Zemo也迅速掏出了电棍狠狠捅入Bucky的侧腰，“我们的目标是Steve！”
Bucky闷哼一声翻倒在地，不过不至于没有力气，Zemo抓住他试着把他拖走，却被Bucky反身压倒在地，电光火石之间Crossbones冲了过来一脚踢到了Bucky的小腹上，剧烈的电击和突然的撞击让Bucky一时间起不来，紧接着他被拖着穿过混战的人群奔向九头蛇转站点，那里有个巨型飞机正在等待起飞。
第一眼看到Bucky被拽向飞机的是Steve，但是他无法分身，因为只差毫米就可以生擒Pierce！
“Steve！你永远都不可能赢！你身负国家每个子民，就不可能赢！”
Pierce已经被人互送的爬上了高台，他回头突然高喊道。
“公爵！这里有我！你去救Bucky！”Sam带着增援及时赶了过来，向Pierce围攻过去。
Steve来不及多想Pierce的话，赶紧一路砍杀奔向转站地的飞机，眼看飞机就要起飞了，Bucky就在上面！
他使劲全部的力气奔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人！终于他抓住了机翼翻进了机舱，将几个守卫解决掉迎面来了Crossbones！于此同时身后的舱门也突然关闭。
“公爵，恭喜登机，接下来就是你的修罗场了！”
说着Crossbones向后退去，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群如死士的Omega！他们像听到命令动作整齐划一向Steve冲来，如同海浪迅速将Steve吞噬。
群战激烈，Bucky被绑在椅子上看着脸上带血喘着粗气的Steve还在战斗，跪下再起来，哪怕被打趴下也要连带着几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Steve明显动作慢了下来，体力透支连带大脑的反应速度也在降低。
Bucky不停的挣扎，看着Steve的军装不同往昔干净整洁，整个人被十几个Omega牢牢抱住。
在战场上，是要保护好队友的后背的！
突然一声闷响Steve的后脑勺被击中了！与此同时Bucky挣脱枷锁怒吼一声冲入人群，带着他的钢铁手臂绞杀一个个Omega。
Crossbones闻声赶来！企图阻止Bucky，却被Steve拦截下来。
“你坚持不了的公爵！”
“我能跟你打一整天！”
Steve提起盾狠狠砸去，他的近战搏斗无人能及，幸好有Bucky来援助让他杀出一条血路。
他一路冲到驾驶舱，反手夺过Zemo举起的手枪，占领主驾驶位置，却突然发现飞机早就失灵了，巨大的玻璃窗前是高耸的雪山山头！
“公爵，这就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征程而已！”
说完Zemo露出他事先穿好的降落伞，他飞快的提起另外一套冲出去寻找Crossbones！
在Bucky还与Omega们的的混战中Zemo扶起晕倒的Crossbones匆忙为他穿好降落伞，就在两人跳伞的瞬间Steve冲了出来一枪崩在了Crossbones的后心上。
因为冲击力Zemo抱着Crossbones飞了出去，风雪瞬间刮进机舱！
“Bucky！你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Zemo的声音回荡外峡谷变得扭曲嘶哑，Bucky回头看去只是一望无际的雪山。
“快走，要撞山了！”
Steve来不及多想提起盾抱住Bucky一跃跳机……
深夜，风雪终于停了下来，搜查队在山中一遍遍呼喊着公爵的名字。
Stark也连夜赶来，派人搜寻，可始终没有找到生还的迹象。
“他在飞机撞山的最后一刻带着Bucky跳机了。”
“这里地形经常变化，太难找了。”
Nat抠着座椅扶手面对着Pierce的尸体一字一顿道，“只要盾还在他手里，Steve就不会死！”
阴冷的雪山，绵延的山脉，刺骨的黑夜里，一个红蓝色的盾牌突然破雪而出，Steve艰难的从厚重的雪下爬了出来，他现在浑身都疼，可以说肋骨都断了几根，但是他不敢多耽误，反身把伤的不轻的Bucky也拉了出来，将人拖曳出来时还有一道道长长的血迹。
“你伤哪儿了？”
Bucky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不知道，流血的地方太多了。”
“听着。”Steve扶起快要昏厥的Bucky，“面对寒冷的黑夜，我们千万不能睡着，跟着我走咱们一定会出去的！士兵！打起精神来！”
Bucky咬着牙直起半个身子，“是的长官。”
“好，咱们现在需要不停的聊天防止不要睡觉好吗？”
“好的……”Bucky闷哼了一声站起来，跟Steve互相搀扶，但是他面对这一片白茫茫的人间地狱束手无策，只能靠Steve辨认方向。
“我小时候受过这样的训练，虽然是被扔在沙漠里，不过不要担心，我想道理是一样的，首先我们应该……”
跳机的时候还是狂风大作，现在安静的都能听见心脏要突破胸腔的声音，Bucky知道Steve说这些是让自己别那么害怕，可是很奇怪，明明到了最该害怕的时候Bucky反而十分平静，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去甚至从容面对死亡了。
“小时候怎么受过这样的训练？你不是贵族吗？”
“并不是每个贵族都是你看到的那样，像我和Thor，我们俩小时候可是很辛苦的。”Steve擦了擦鼻子喘匀了口气道，“在这个国家，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这些的，我有手有脚保卫我的国家是理所当然的。”
…………
“Bucky？Bucky！”
“什么？”Bucky立马回答道，“怎么了？”
“你不说话我会很害怕，在这种环境下大家要保持沟通！”
Bucky刚才是在发呆，他在想象Steve的过去。
“hey！说说你的过去吧，我想你以前应该不是这么……好斗？”
Steve冲Bucky眨了眨眼睛，Bucky笑了笑耸耸肩，“当然，我小时候可是很受欢迎的。”为了转移注意力Bucky舔舔冻僵的嘴唇准备说多一些，“直到我十五岁分化成Omega后，就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因为凶起来那些Alpha才不屑来找你，所以我一直干的都是些体力活，甚至有时候还专门给小少爷读故事书呢！”
说着他自己干笑两声，果然这些事情怎么都不能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原来如此。”
Bucky听Steve突然道，“所以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你首先想到的是道歉？”
原来Bucky从来没有经历过普通Omega被Alpha身体压迫的事情，Steve想所以这个与众不同的Omega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觉得自己肮脏无比？
或许只有两个人，也可能是寒冷刺激着人脑有迟钝，Steve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跟Bucky说了出来。
“其实该说抱歉的是我，Bucky。”
Steve的蓝眼睛在黑夜下闪烁，“我身为一个Alpha，作为你的长官，却没有控制自己的本能，在士兵寻求帮助时，反而伤害了他。”
Steve的沉稳的声音好像在黑夜撕出一条口子，Bucky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Alpha的道歉，他觉得这些错误都是他造成的，是他的身份是他的气味……
“我们的本能天生如此，这是逃脱不了的，但是如果我没有克制它，那我和动物有什么区别？”Steve扶着Bucky道，“但是千万不要去讨厌这个本能，这是与生俱来的，我们要接受他对吗，然后合理的运用它适应它。”
Steve笑了笑自嘲道，“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有些难，幸亏上次我克制住了。”
Bucky说不出话，事实上他有满腔的话想跟Steve说，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表达，他想流泪但寒冷好像冻住了泪腺。
他只能用硬巴巴的语气，但是无比真诚的看着Steve道，“我会永远为国家而战，为公爵你而战。”
这双猫眼石般的眼睛在这孤山里就像一道光束，写慢了期许和希望，Steve似乎都听见了多年以前那首战歌。
“Hey，我教你唱首歌吧。”
“什么？”
Steve清清嗓子，他望着白雪苍茫尽头的银河唱了起来:
I am a soldier and I’m marching on，
我是一个战士，战士在前进，
I am a warrior and this is my song，
我是一个勇士，这是勇士之歌，
my eyes are steel and my gaze is long，
目光似铁，视野无限，
I am a warrior and this is my song，
我是勇士，这就是勇士之歌。
曲调倒是挺上口的，Steve唱第二遍的时候Bucky就跟着哼了起来，他们踏着节拍，就像在雪地里参加阅兵。
当唱到第十八遍的时候Steve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说，“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个？”
Bucky哈哈一笑，“第一个。”
“我突然想起来，Stark说Bruce的最新药品，转化Omega属性的那个，研制成功了，我们决定让你成为实验的第一个人。”
Steve眼睁睁的看着Bucky的瞳孔慢慢放大，嘴巴张着说不出一个字，他能感觉他的双手都在颤抖。他都害怕Bucky下一秒会撅过去！
“冷静点，我想你都不在意第二个好消息了，即使我现在已经看到了营地，你也一点都不激动吧？”
大部队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发现Steve和Bucky，虽然身体状况很不好，但至少还有命！
两个人被抬进营地的那一刻，所有士兵都喜极而泣振臂欢呼。
不光是这次战役大获全胜！深入虎穴的Steve公爵也平安回归！
“你俩是魔鬼吗？伤的这么重还可以走那么久！”
Stark安排军医治疗还不忘回头骂道，“今天跳飞机！明天跳悬崖？”
随便怎么说，即使现在身子疼得立马能哭出来，Steve和Bucky都不在意，他们获胜了不是吗？
三天后回城，举国上下夹道欢迎，Steve公爵的人民拥护程度登上顶峰，大难不死的公爵大概是天神转世吧！鲜花与欢呼簇拥着整个军队，Bucky也被提了等级，成为离公爵最近的士兵之一。
“双喜临门？”Stark带着Bucky前往教堂说道，“一共打三针，周期两个月，做好准备噢士兵。”
Bucky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他前一天都失了眠。以至于等第一针的针管慢慢推完他都有些纳闷为什么毫无感觉。
“就像没有注射一样。”
“这就是高级血清的效果。”Bruce拔出针头道，“真正的正版是很温和的。”
Stark给他递了一杯温水道，“接下来的两个月不能激烈运动，不过你会慢慢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要说不运动是不可能的，自从从阿尔卑斯山回来以后，Bucky他们名声大噪，趁着这势如破竹的劲头他们很快攻破了九头蛇在各地的小型据点，经过每个城镇都接受百姓们的夹道欢迎，获救的Omega们送上满满一箩筐的奶酪和鲜花。
但是，事态还远远没那么简单，原本计划的活捉Pierce变成了Pierce在狱中自杀，更令人在意的是他在临死前留下的话: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九头蛇一直在看着你们！Hail hydra！”
“他们显然在计划什么。”
难得的空闲聚会，想到九头蛇又让人顿时没了胃口。
Sam划拉着牛排看向Steve，“等国丧期一结束，你就该赶快上位！”
“事不宜迟，只有你上位我们才能掌握绝对的权利对付九头蛇。”Nat看向Stark，后者摸着下巴点点头，“Zola对我们来说是个毒瘤，他绝对有问题，但是他背后是长老团以及功勋贵族们的支持，现在以公爵的身份根本动不了他！”
Thor听的头都有些大，政治问题永远这么复杂，你明明知道该清除谁，却顾及多方势力一拖再拖，“Zola还会再找茬的是吗，在国丧期结束的国事会议上，他还会再找出什么借口？”
如果一个人不想让你上位，他会找出千万个稀奇古怪的借口……
这期间Steve只是拌着沙拉一言不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他觉得超负荷的歼灭九头蛇据点工作已经让他的大脑停止了转动。
饭吃了半截，侍者匆匆忙忙的进来通知Steve画师已经在外等待许久了，“殿下，今天晚上安排了宫廷画师为您和您的士兵画像。”
“噢！我差点都忘了！”
“Hey，Steve你怎么还偷偷预约了这个？”Stark卷起餐巾，“我这两个月都没请宫廷画师帮我画过了。”
“吾友，你的私人画师已经帮你画过成百上千副了！”
不过Steve确实不爱画这些，但是Sam提醒他好歹留个纪念，以后看看还能想起来当时干过什么，“何况歼灭九头蛇老巢，是真的值得纪念。”
于是Steve回卧室换好他的军装戴好军衔走向金色大厅，门一开他的士兵已经各就各位了，中间空下一个真皮椅子就等公爵到位了。
而椅子旁边就站的Bucky，他穿着绿色的军转挺拔的站在那里，军章闪闪发亮，宝蓝色的胸针也与他猫眼石般的眼睛相得益彰。
Steve缓缓向士兵们走去，这些人的脸他都记着，每个人的爱好性格等等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的士兵，是朋友，是战场上勇往奔赴生死的战友。
“好了画师，开始吧。”
Steve紧了紧自己的领带，微笑着看向前方。
“最近打第几针了？”
画完已经是深夜，Steve揉着发酸的肩膀与Bucky在河边散步，难得的闲聊时间，上一次聊天还是在阿尔卑斯山的暴雪里。
“白天刚打完第二针，感觉很棒，全身舒畅。”
Bucky很兴奋，他动动胳膊动动腿，沿着河边跑了两步回头看向Steve，“下一针是在半个月后，Bruce说在观察一周没有异常，就说明实验成功了！”
他说着甚至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我现在几乎闻不见自己的信息素了！”
“真替你高兴，Bucky。”Steve伸了个懒腰，“如果这次实验成功，我们就可以把血清推广到一部分优秀的Omega的身上了。”
“我想是这样的。”Bucky拿起石子打着水漂，他看起来十分开心，不，应该说从阿尔卑斯山回来的每一天都非常开心。
他觉得经历了十几年黯淡无光的日子即将要结束，黎明就在眼前，在战场拼杀，穿着军装的荣耀，他再也不用被关在笼子里脖子带上铁链，一抬头只能看见又黑又矮的天花板了。更重要的是，他要变成Alpha了！他可以不受非议的生活，理所应当的站在Steve的身旁一起战斗！
“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活不过三十岁！”
Steve低头笑了一声，“相信我，以后你会活的长到自己都不耐烦！”
“那你呢？”
“什么？”
Bucky扔下石子回头看向Steve，月光映在他蓝色的双眼里，像是流动的海平面，深邃真挚。
“我听Sam说两周后国丧结束，要开始选出新上任的国王人选了，你会中选吗？”
你会中选吗？
Steve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刚才晚宴时Stark他们所说的拿些折磨人的琐事来，他没办法给出肯定的回答，甚至他自己一想起来太阳穴都抽着筋的疼。但是Bucky的双眼亮晶晶的，里面似乎充满了期待和向往，他似乎……已经准备迎接自己上位的日子了。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吧。”
“肯定是你的，公爵。”
Bucky以河而站，郑重其事的向Steve敬了一礼。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
两周后国丧结束，国事议会如期举行，两位公爵大臣团和联合军团以及长老团悉数到场，皇都国旗高高悬挂在金色大厅中央，内庭侍卫层层守卫，整个皇都寂静的连根针都听的见。
宣誓完毕奏完国歌后，开始相应的繁琐程序，终于到了选举阶段，身穿宝蓝色十字衣的Steve戴着常青藤王冠缓缓走上高台。
首辅大臣Stark主持投票。
“上帝，我她妈的好紧张。”
“Sam拜托你不要抖腿了，我心梗都要犯了。”
随着Stark铿锵有力的宣布投票开始，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
“现在投票开始，参选人Steve Rogers，在座的各位投赞成票的请举起右手。”
当Nat颤抖的举起右手时，她看向长老团，不出所料没有一个人举手。
但是令人震惊的是，大臣团里也有半数人没有举手。
Stark睁大双眼看向这些大臣们时说话都有些结巴，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那么投反对票的，请举手。”
本以为会弃票的他们纷纷坚定的举起了右手，全场哗然，金色大厅里的气氛此时凝重到了极点。时针的声音回荡外每处，Zola坐在那里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的微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了几秒钟，他们想到长老团会反对，但是没有想到大臣团会倒戈！
“你们疯了吗！”
联合军团瞬间被点燃怒火，血气方刚的士兵们突然站起怒吼道。
可是迎来的却是一个个冷漠的脸庞，和迟迟不放下的右手。
Steve站在台上抬了抬下巴，他知道这群大臣打的什么注意，那些投反对票的大臣们大多来自贵族，他们害怕自己上位会打压贵族的地位，剥削自己的利益。于是Zola利用这一点将他们全部收买！哪怕Steve公爵在民间的支持率很高。
Bucky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紧握着拳头，与所有士兵一样都憋着怒火。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Zola站了出来，他慢条斯理的擦了擦眼睛微笑着上了台对Stark鞠了一躬道，“那么接下来由我为代表来陈述反对意见？”
Stark与Steve交换了下眼神，将演讲台让了出来。
接下来Zola说的每一句话都异常刺耳甚至让人难以理解。
“众所周知，我们伟大的Steve公爵骁勇善战，为了国家安全几次出生入死，在民间也赢得了极高的赞誉，但是我想提醒各位的是，Steve公爵，身为整个皇都最尊贵的Alpha之一，他竟然没有标记任何Omega！我们有理由相信一个没有能力标记Omega的公爵来登上国王之宝座吗？未来的国王是个没有王后的国王，在史书的记载中会留下怎样的一笔？”
“你他妈放屁！”
“这是什么歪理！”
联合军团的怒火被彻底点燃，这简直是不可理喻！没有标记Omega是什么狗屁理由！
士兵们几乎要冲到台上将Zola拽下来暴揍一顿！
“退下！安静！”
Steve稳住了他的士兵们，他一步一步走向Zola，很显然公爵也在忍着怒火，紧握的拳头都在发颤，他沉着声音质问Zola，“我请问，难道一个Alpha的能力是要通过标记Omega来评判吗？”
“不是评判标准，但显然是影响因素！”
“强词夺理！”
Bucky高喊一声站了出来，所有人都回头看向这名士兵。
“瞧啊，不是那个Omega！”
“啧，还真是他啊！”
面对众人窃窃私语以及鄙夷的表情，Bucky置之不理，他只看着Zola道，“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亦或是Beta，能力与否根本不是由这种本能来评判的！我想请问各位，当Steve公爵在火海厮杀在雪山逃生时你们在干些什么？他维护国境安全时你们又在干些什么？他为自由而战为国家而战时你们这在哪里？今天你们用标记一事来搪塞，只是在掩盖你们贪生怕死的懦弱而已！”
“你这个卑微的士兵！”
“谁允许你在金色大厅里发言！”
“他还是个Omega！护卫！把他带下去！”
只听门外护卫有了动作，Thor摔了凳子站了起来，手一挥唤出自己的铁甲军团挡在Bucky面前。双方人马拔出利剑，铮铮作响！
Steve看着这局面回头看向Zola，“现在边境动乱，如果我在一个月之内扫平流寇，是不是能证明我的能力！”
“那得看公爵一个月回的回不来了？”
“好！一个月为期！”
Stark上前拦住怒气冲冲的公爵，“这不可能！就算你一个月回来他们也不会……”
“Stark！”Steve看了眼他，“安排好各方事项！明天就出发！”
Steve真的被激怒了。
国事大会不欢而散，万众所期的Steve公爵第二天带领军团压向边境。
Bucky因为在实验期间不能随军出征，他看着城门外远去的铁骑咬着嘴唇，生生撕出了血珠！
他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但是皇城里的肮脏与人性的丑陋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那些被供养起来的贵族如同蛆虫在啃噬将士们打下的一寸寸疆土。
接连阴天让每个人都愁容满面，Bucky成天在格斗室里锤着沙包！他觉得这一切不是Steve该得的！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
“Bucky？这么晚了来找我？”
Bruce看着漏液前来的Bucky，他正跪在神像前，目光呆滞。
“Bucky？”
对方终于回过神来，Bucky看着神像回头再看看Bruce突然冒出句毫无关联的话来，“神有时候不会保佑我们的是吗？”
“我的士兵，要相信神，与我们同在，他会保佑我们的。”
“那就请他保佑Steve吧。”
边境连年战乱，Steve立下不可能完成的军令状，可想而知这一次出征凶险万分，Bruce叹了口气，他也希望神可以保佑Steve公爵平安。
“如果我变回Omega，去当Steve的王后，他是不是可以上任国王？”
“你说什么？！”
“他说的有道理，Bruce，Zola已经在国事大会上说过这件事，他不能出尔反尔，所以一旦有了王后就算长老团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
Bruce连夜把Stark叫来商讨。
“何况，Bucky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如果Steve随便去标记一个Omega，我们都不能确定那个Omega是不是Zola安插的奸细！”Thor说道，“不过打进去的血清能再抽出来吗？”
Bruce扶着额头皱眉道，“可以，只不过会很疼……”
“我想Bucky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也做出了相应的准备了。”Nat回头看向Sam，“快去北境通知Steve，让他快马加鞭回城，我们这边要快做准备，免得夜长梦多！”
这个决定，真是太疯狂了。
黑夜打起惊雷，照亮皇城，惨白一片。
五天后，Bruce做好各方准备，在教堂为Bucky抽去血清。
那天的雨从早上就开始下，雷声滚滚连声巨响仿佛尽在身边。教堂很冷，Bucky躺在铁椅上即使他使劲克制，却还是微微颤抖。
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嘴里也含了软塞，以防抽取血清时疼的厉害咬断舌头。
头顶是那慈祥的女神像，一道闪电从五彩玻璃投过照在那白瓷脸上，让人觉得这神像变得遥远又恐怖。
“士兵，你准备好了吗？”
这是最后一次，有人叫自己士兵了。
Bucky闭上双眼，点了点头。
“你不会后悔吗？”
Bucky的十个指节都泛了白，他摇头可是眼角却渗出泪水。
Bruce低头不忍心再去看这视死如归的表情，针管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梦想着一切的Omega即将亲手把这些化为乌有！
“开始了……”
Steve接到Sam的通知，几乎头也不回的从战场上撤了下来，他还身负多伤都来不及包扎骑着马飞奔回皇城，途中马都跑死了两匹！
一路瓢泼大雨，公爵狼狈的不成样子，当他冲进皇庭时，所有人都在等他。
他们脸上的表情太复杂了，Steve从来没见过这种喜悦与悲伤的表情出现在一张脸上，他跌跌撞撞的赶向教堂。
他爬向那高高的台阶，他每爬一步，Bucky的惨叫就清晰一分，这惨叫比那震耳欲聋的大雨声还要剧烈！一声声直冲向Steve的命门！
他趔趄跌倒在高台，所有人冲过来搀扶起他，慌乱中他在雨雾中看到Stark捧着至高无上的红宝石金色王冠冲下台阶。
他看不清Stark的表情，他只听的见Bucky绝望的哭嚎。
属于国王的王冠戴在金色的发间，Steve只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他站在那里直愣愣的望向教堂的大门，哭嚎渐渐停止了，许久Bruce捂着脸冲了出来哽咽道，“成功了，血清……取出来了……”
……
“国王万岁！国王万岁！”
大家振臂欢呼！天空一声闷雷，Steve吐出一口鲜血，向后仰去滚下高耸的台阶！
王冠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石阶上…
tbc
好像有好多小可爱觉得完结了，其实并没有噢，还有最后一个终章，过两天会更的
